第九章王不见王
目睹乔斯如何“欺骗”纯良学弟的方小胖三人，感觉无法直视乔斯了。
不过相比乔斯刚才的无耻，方小胖敏锐的雷达注意到更重要的一点：“乔斯，你怎么突然在意起你的口碑了？”
认识一年多了，乔斯我行我素的性格不要太明显。
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怎么看他。
特别是，不熟悉的人。
还有……
方小胖突然想起来，近一两日乔斯诡异地在意起外表，出门前必定要再三照镜子的行径。
古怪。
太古怪了！
“乔斯，你是不是……春心萌动了？”方小胖挤着眼笑眯眯问，同时不动声色地把乔斯面前的奶茶换成了一小杯啤酒。
乔斯刚说得口干，看也没看端起来就喝。
咕咚两口觉得不对，然而已经喝下去了！
乔斯：“！”
肉眼可见的，乔斯的眼神飘忽起来。
说起来丢人，生为一个以游手好闲，吃喝玩乐为己任的富二代，乔斯竟然是个沾酒必醉的体质。
且他这醉和旁人不一样，看起来一切正常，能吃能聊能走路，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表现。
只有亲近的人知道，醉酒的乔斯，有问必答。
银行卡密码都能说给你听！
所以乔斯在外面是从来不喝酒的。
方小胖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这点。
这会儿看乔斯差不多了，他就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。
乔斯浑然不知地正经脸回答：“我们还不熟，还没有成为朋友，万一他先听到了学校的风言风语，误会我品性不好，疏远我怎么办。”
“她？”方小胖的八卦脑细胞疯狂活跃起来。
乔斯竟然有喜欢的人了！
乔斯很快就要成为有对象的人，脱离单身狗身份！
啊男人果然靠不住！说好的兄弟相守到毕业呢？
方小胖戏份很足地在心里哀嚎，眼里却光芒闪烁，附和着点头：“有道理，最近大家都说你比不过封子行，万一被她听到，也喜欢上封子行……”
“啪！”
乔斯重重拍桌：“封子行算什么葱？也配和我比！”
那就是个虚伪做作的小人！
乔斯后半截没来得及说。
因为封子行的头号粉丝贺菲恰好又过来了，听说后气得上前和乔斯大吵一架。
乔斯自然不会有什么要让着女生的念头，贺菲声音大，他比贺菲声音还大。
贺菲最后吵不过，气得泪奔而去。
小吃摊不远处半明半暗的灯光下，封子行默默地目睹了乔斯如何大发威风。
他倒不是故意躲着看，而是路过，看见那位眼熟的“中介”，想上前告知一声自己中秋有事，恐怕看不了房。结果……
喝了酒又大吵一架的后果就是，第二天的必修课乔斯没能起来。
幸亏这次的必修课是经管系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方教授的课。
这位教授端的是世外高人做派。
不点名，不提问。
期末考试出的考题不算难也不会太简单，只要认真看书就能过。
所以乔斯翘课翘得内心安然。
没想到，下午的两堂课结束，方小胖便秘表情带回来一个坏消息：“乔斯，你被方教授点名了。”
乔斯：“？？”
方教授一年到头都见得会点一次名。
请问，他这是什么黑色鲫鱼运气？
“你没骗我？”乔斯狐疑地看着方小胖。
方小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：“不信你问班里的其他人。”
乔斯按下怀疑，不解道：“怎么好好的突然考勤了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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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封子行。”方小胖话刚说了一半，乔斯就猛地站起来，“封子行他有*吧！”
乔斯就要朝外走，路过镜子前，停下，照了照，觉得还行，这才继续。
方小胖忙追上：“乔斯，你冷静点儿！”
这事冷静不了。
乔斯在心里说。
面上倒是很平静：“放心，我不打人。”
就是去理论理论。
那个伪君子到底和他有什么仇，处处败坏他的名声不说，现在还耍手段到他的课业上了。
他亲爹妈都没有关心他的学业好吗！
他只想当个躺平的富二代怎么了？
方小胖看乔斯确实不想气得失去理智的样子，放下心来。
听乔斯打听封子行的行踪，不留神就说了出来：“等下有文学系的公共选修课，封子行作为助教会去帮忙。”
“好，我们去蹭课。”乔斯雷厉风行，饿着肚子就朝文德学院走。
方小胖“哎”了一声跟上。
缓两秒反应过来“我们”？
等等乔斯，你是没课了，我还有自己的选修课呀！
方小胖在看热闹和坚持上课之间纠结了十几秒，就选择了前者。
毕竟错过上课，还能问同学要笔记补充知识点。
看热闹没有冲在第一线，听人转述又失真又失去趣味。
南平大学是一所综合大学没错，但整体偏向理科。文学系一向弱势，报考的学生没有那么多。
平常，文学系的课堂都是有许多空位的。
可自打封子行来了，正经学生们上课都要提前抢位置。
是以等乔斯和方小胖这两个“旁听生”到的时候，大教室挤得都快没有地方站了。
乔斯皱起眉，觉得不妙，进不去，怎么和那伪君子对质！
幸亏有方小胖这个帮手。
他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，气沉丹田一声吼：“乔斯来了！”
里面的学生们充耳不闻。
方小胖：“……”突然尴尬地想抠脚。
乔斯则是头一次真切感受到一个词语：过气。
想当初他——
方小胖眼珠一转，有了新计策，他还是那个姿势，提高了音量：“封子行！”
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后，喊出后半截，“乔斯来上封子行的课了！”
嚯。
教室里的学生们激动了。
好家伙，真是好家伙。
封神这叫什么？
用脸折服了死对头？
让眼高于顶的乔斯也甘拜下风。
这种热闹必须要保证成立。
没条件也要制造条件。
于是，乔斯和方小胖成功坐在了大教室的第一排。
方小胖邀功似得“嘿嘿嘿”冲乔斯笑。
乔斯只感觉到一丝日薄西山的凄凉。
想当初他——
“乔斯，你怎么突然想到来听封神的课？你也听说了封神记忆好，知识面特别广的事了吗？”
乔斯正感慨，左边坐着的短发女生好奇问他。
乔斯瞥见后面左右，都竖起耳朵